許大茂急了,指着傻柱的鼻子罵道。
“你個放電影的懂個屁!”
傻柱也火了,瞪着牛眼就頂了回去。
兩個“調解員”,當着全院人的面,把被調解人晾在一邊,自己先吵了起來。
院子的角落裡,三大爺閻埠貴的屋裡,窗簾的縫隙,自始至終都沒有合上。
他推了推眼鏡,在那本小小的賬本上,筆尖輕輕落下。
【九月五日,上午七點。委員會調解員首次處理糾紛。結果:調解失敗,反引發更大混亂。】
許大茂和傻柱的争吵,愈演愈烈。
“你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你就是個沒卵子的慫包!”
兩人越罵越上頭,從工作能力,問候到了祖宗十八代。
那邊的王嬸和李嬸,看着這兩個“調解員”,也忘了自己剛才在吵什麼,目瞪口呆。
就在這時,傻柱猛地一伸手,推了許大茂一個趔趄。
“你再罵一句試試!”
許大茂哪裡肯吃這個虧,穩住身形,擡腳就朝傻柱踹了過去。
院子裡,徹底炸了鍋。
一場雞毛蒜皮的鄰裡糾紛,在兩位“治安調解員”的親身示範下,成功升級成了一場全武行。
而院子另一頭,那間小屋的房門,自始至終,都緊閉着。
仿佛外面這場鬧劇,不過是一出與他無關的,蹩腳的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