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後面?太小了,藏不住。
就在他心急如焚,幾乎要拔刀死戰的時候,手腕忽然一緊。
一隻柔軟卻有力的手抓住了他。
是那個女人!
她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f息地滑下了軟榻,動作輕盈得像一隻沒有骨頭的貓。
她拉着江寒,沒有絲毫猶豫,徑直朝着王帳最中央的巨大沙盤跑去。
瘋了?
江寒心頭大罵。
往最亮堂的地方跑這不是找死嗎?
可女子的力氣出奇地大,不容他反抗。
她沒有停在沙盤旁邊,而是繞到沙盤的另一側,然後蹲下身,毫不猶豫地指了指沙盤的底下。
沙盤巨大,由數根粗壯的木腿支撐,底下堆滿了雜物,成卷的羊皮地圖,封存的木箱,還有一些零散的兵器甲胄。
在這些雜物的縫隙間,恰好形成了一片被沙盤桌面和雜物雙重遮擋的角落。
那地方狹窄,但或許是此刻整個王帳裡唯一安全的死角!
女子的眼神再次望向他,清亮而急迫。
那眼神仿佛在說:快!沒時間了!
“嘩啦——”
帳篷的門簾被猛地掀開了。
一股夾雜着風雪的寒氣灌了進來。
千鈞一發!
江寒來不及多想,幾乎是憑着本能,将身體壓縮到極限,一個前撲狼狽不堪地滾進了沙盤底下那片狹小的空間。
一股混合着羊皮和墨錠的味道湧入鼻腔。
他剛藏好,一道溫軟的身體就緊跟着擠了進來。
是那個女人。
空間實在太小了,兩人幾乎是胸膛貼着後背,緊緊地擠在一起。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和她身上傳來的一股若有若無的梅花香氣。
江寒屏住呼吸,心髒狂跳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