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赤紅,狀若癫狂,體内的氣勁如決堤的洪水般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
那條受傷的左臂,非但沒有成為他的累贅,反而成了他催動殺意的源頭。
鮮血順着指尖滴落,每一滴都仿佛在灼燒他的理智。
高手風範?三招之約?
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雲外!
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将眼前這個讓他蒙受奇恥大辱的小子,撕成碎片!
轟!
吳兵一拳搗出,拳風并未直接砸向江寒,而是轟在了地牢的石壁上。
碎石迸濺,煙塵彌漫!
他不是失手,而是要用這種方式封鎖江寒所有閃躲的空間。
緊接着,他的身影如附骨之疽,裹挾着狂暴的氣浪,沖入煙塵之中。
掌、拳、肘、膝
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化作了最緻命的兵器,攻擊不再有任何章法,隻有最原始純粹的破壞欲。
一時間,狹小的地牢内勁氣呼嘯,轟鳴不斷。
然而,在這片狂暴的中心,江寒卻像是一葉不沉的扁舟。
他的眼神,依舊冷靜得可怕。
在天生武脈的感知世界裡,吳兵的瘋狂攻擊,并非天羅地網,而是一張漏洞百出的爛網。
憤怒,讓吳兵的力量提升了三成。
但也讓他的氣勁流轉,變得混亂不堪。
每一招看似兇猛的攻擊,都因為發力過猛而導緻後續銜接出現緻命的空檔。
這些空檔,在普通武者眼中或許稍縱即逝,根本無法捕捉。
但在江寒的眼中,卻像是黑夜裡的螢火蟲,清晰無比。
嗖!
一道剛猛的拳風擦着江寒的鼻尖掠過,将他身後的牆壁砸出一個深坑。
江寒的身體卻借着這股拳風,向後飄出數尺,整個後背幾乎貼在了冰冷的石壁上。
他沒有急于反擊。
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