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停下腳步，環視全場。
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每一張帶着嘲弄、不屑、審視的臉。
他知道，跟這群兵痞子講道理，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
對付狼，就要用比狼更狠的手段。
“誰是這裡的頭兒？”江寒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人群中，一個身材魁梧如鐵塔的壯漢排衆而出。他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眉角一直延伸到下颌，讓他看起來兇悍異常。
“老子鐵牛！你有何指教啊，小長官？”
鐵牛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雙手抱在胸前，下巴擡得老高，挑釁意味十足。
他身後的幾個老兵也都跟着哄笑起來，氣氛愈發輕佻。
江寒看着他，點了點頭。
“很好。”
話音未落，他動了。
沒有預兆，沒有多餘的動作。
前一刻他還站在原地，下一刻，一道殘影已經掠過十丈距離，出現在鐵牛面前。
太快了！
鐵牛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瞳孔急劇收縮，他隻來得及升起一個念頭——“不好！”
他想擡手格擋，想後退閃避，可身體的反應完全跟不上對方的速度。
“砰！”
一聲悶響。
江寒一記看似輕飄飄的鞭腿，精準地抽在鐵牛的腰側。
鐵牛兩百多斤的魁梧身軀，如同被攻城錘正面砸中，整個人橫着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抛物線，重重砸在七八米外的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他掙紮着想爬起來，卻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軟了下去，再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