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流星,走到瘦猴面前。
瘦猴臉色發白,他跟鐵牛曾經是能把後背交給對方的兄弟。
“牛牛哥,我”
鐵牛的眼神裡沒有半分昔日的情誼,隻有紀律。
他反手從背後抽出一根手臂粗的軍法棍,那是在主營都很少動用的重型刑具。
“撼山營軍法,演陣之時,一人之錯,累及全隊。你,可知罪?”
瘦猴嘴唇哆嗦着,看着那根沉重的木棍,點了點頭。
周圍的士兵們大氣都不敢出。
“砰!”
沉悶的擊打聲,讓所有人的心髒都跟着抽搐了一下。
鐵牛一棍,結結實實地抽在瘦猴的背上,瘦猴悶哼一聲,身體劇烈地顫抖,卻咬着牙,沒有倒下。
“砰!”
“砰!”
又是兩棍!
瘦猴的後背瞬間皮開肉綻,但他死死地挺直了腰杆,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了衣衫。
“念你初犯,三棍。若有再犯,十棍起步,上不封頂!”
鐵牛的聲音響徹校場,“都看清楚了!在将軍的陣圖裡,沒有兄弟,沒有袍澤,隻有位置!你們的命,不是自己的,是整個戰陣的!滾回去!”
瘦猴踉跄着回到自己的位置,眼神裡不再有半分僥幸,隻剩下專注。
這一幕,徹底鎮住了所有人。
在立威之下,訓練的效率陡然提升。
士兵們不敢再有絲毫懈怠,他們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那繁複的步法與配合之中,汗水浸透了校場的土地,壓抑的喘息聲取代了嬉笑怒罵。
一支軍隊的魂,正在以一種無比酷烈的方式,被強行注入這三百具強悍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