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認不出這人是誰,但這不妨礙他勃然大怒。
在雲州城,在他的地盤上,居然有人敢用這種方式闖他的門?
“你他媽是哪來的狗東西?活膩”
他的罵聲,在看到鐵牛身後那個瘦弱的身影時,戛然而止。
王秀。
柳白先是一怔,随即,他那張因縱欲過度而顯得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極度扭曲的笑容。
他懂了。
這是苦主找上門來了。
可笑。
真是太可笑了。
一個臭當兵的,也敢來找他柳白的麻煩?
他非但沒有半分懼怕,反而覺得這事兒更有趣了。
他慢條斯理地推開懷裡的女人,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名貴的絲綢衣袍。
他指着鐵牛身後的王秀,對着滿屋的同伴,像是在炫耀一件有趣的玩物。
“諸位,看看,看看,這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那個撼山營的小野種。”
他的聲音充滿了戲谑,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進王秀的心裡。
“我跟你們說,這小丫頭片子膽子小得像隻兔子。我的人才剛把她圍住,話都沒說兩句,她就吓得尿了褲子,哈哈哈!”
他放聲大笑起來,周圍的纨绔子弟們也跟着哄堂大笑。
“柳少,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烈女?”
“烈?我看是劣根的劣吧!哈哈哈!”
柳白很享受這種感覺,他欣賞着王秀那張慘白如紙、淚水漣漣的臉,心中的快感愈發強烈。
他伸出一根手指,隔空點着王秀,用一種充滿侮辱性的口吻,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
“我告訴她,她爹就是個給人賣命的賤骨頭,不出三年,準死在北境的戰場上。到時候,她就得被賣到窯子裡,求着我們這些爺去光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