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城東‘福運來’布莊的錢掌櫃,他是幽神殿在雲州的外圍接頭人,負責傳遞消息和物資!”
王德發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盤托出,毫無保留。
他現在隻求能用這些情報,換回自己一條狗命。
當榨幹了最後一絲信息,王德發癱軟在地,虛脫地看着江寒,眼神裡充滿了乞求:“大人下官下官知道的,全都告訴您了”
江寒從主位上站了起來。
一步,一步,緩緩走下台階。
黑色的靴子踩在青石闆上,發出清脆而富有節奏的“哒、哒”聲,每一下,都像是踩在王德發的心尖上。
他停在了王德發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這個已經徹底喪失膽氣的縣令。
“你,做的不錯。”
江寒的聲音很輕。
王德發聞言,眼中瞬間爆發出狂喜的光芒。
他賭對了!他活下來了!
“所以,”江寒的聲音再度響起,卻帶上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繼續做你的縣令。”
王德發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
“大大人這這是何意?”他茫然地擡頭,完全無法理解。
“柳家滿門被屠,動靜不小。”江寒的語氣,像是在陳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實,“雲州城,不能亂。本官,也不想被這些瑣事煩擾。”
“你,負責把這件事壓下去。對外就宣稱,柳家生意失敗,惹上了江湖仇家,被人尋仇滅門。總之,不能和朝廷扯上任何關系。”
“還有,”江寒蹲下身,湊到王德發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幽神殿的那些餘孽,我要你一個一個,給我盯死了。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都要在第一時間知道。”
王德發如墜冰窟。
他明白了。
這哪裡是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