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巷子兩頭,原本空無一物的黑暗中,緩緩走出了兩排人影。
他們穿着獨立營的制式軍服,手裡的鋼刀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他們走得很慢,腳步聲卻像重錘,一下下砸在劉三三人的心口上。
包圍圈,在無聲中收緊。
劉三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怎麼可能?
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那四路信使的佯攻,難道沒有起作用?
一個穿着便服的年輕人,從士兵們身後走了出來。
他很年輕,臉上甚至還帶着一絲笑意,可那雙眼睛,卻像深不見底的寒潭。
正是江寒。
江寒看着他們肩上的麻袋,仿佛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
“辛苦三位了。這麼重的東西,不如,就由我的人代勞吧?”
劉三瞳孔驟縮。
他明白了。
從頭到尾,他們都不是什麼“實”,他們和那四路信使一樣,都是餌。
或者說,在江寒眼裡,他們全都是餌。
那個姓孫的掌櫃,自以為在第五層,其實人家早就在大氣層看着他了!
與此同時,雲州城外,三裡亭。
一個扮作腳夫的漢子,滿頭大汗地将一擔柴火放在茶攤旁。
他氣喘籲籲,要了一碗最便宜的粗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茶攤老闆是個眯眯眼的老頭,一邊給他續水,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這位大哥,看你面生,從城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