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的?”江寒收斂了笑容,眼神驟然變冷,“因為從那個姓孫的踏入雲州城的第一天起,他吃的每一頓飯,見的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們以為的隐秘,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場早就寫好了劇本的蹩腳戲劇。”
江寒揮了揮手。
兩名士兵上前,動作粗暴地将麻袋從劉三等人肩上扯下。
刺啦——!
鋒利的鋼刀劃破麻袋,裡面的東西傾瀉而出。
沒有金條,沒有銀錠。
月光下,一柄柄造型奇特、泛着幽藍光澤的短弩,一包包用油紙裹得嚴嚴實實、散發着刺鼻硫磺味的黑色粉末,滾落一地。
新式軍弩,高純度火藥!
巷子裡所有獨立營士兵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眼神瞬間充滿了殺氣。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走私了。
這是謀逆!誅九族的大罪!
劉三身邊的兩個同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磕頭求饒。
“大人饒命!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們隻是拿錢辦事”
劉三還站着,但他的身體已經僵硬得像一截木頭。他看着滿地的軍械,腦子裡一片空白。
原來,他們運的根本不是錢财。
原來,他們從頭到尾,都是被推出來送死的棄子。
江寒蹲下身,撿起一柄短弩,在手裡掂了掂,語氣平淡,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劉三,幽神殿的規矩我懂。任務失敗,不但你自己要死,你在鄉下的老婆孩子,恐怕也活不成吧?”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劈中了劉三最後的防線。
他猛地擡頭,瞳孔裡充滿了血絲和恐懼:“不不要動我的家人!”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江寒将短弩丢回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孫掌櫃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但你,或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