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到處都是火把,将這一片空間照耀的恍如白晝。
從地道的絕對黑暗中走出,江寒下意識地眯了眯眼,強迫瞳孔适應這片亮如白晝的空間。
面具下的臉龐沒有絲毫表情。
他來了。
那個聲音沙啞的主管,正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煩地站在地道口不遠處。
江寒沒有回避,也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
他隻是低着頭,用一種疲憊的步伐朝着主管走去。
每一步的距離、節奏,都和他記憶中那個護衛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就你一個人?”
主管的聲音果然沙啞,還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漠然,“另一個呢?”
江寒停下腳步,微微躬身,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粗嘎而壓抑。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模仿着普通人死裡逃生後的驚魂未定,喘了兩口粗氣。
“死了。”
兩個字,幹巴巴,像是從喉嚨裡硬擠出來。
主管的眉頭擰成一團,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怎麼死的?”
“機關”
江寒言簡意赅,同時擡起手臂,指了指身後漆黑的地道入口,手掌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仿佛在後怕,“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實驗體撞上了,我們進去查看,結果他運氣不好,踩了個正着。”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點睛之筆,語氣裡帶着對同伴的鄙夷:“那蠢貨,走我前面。”
言下之意是,自己活下來,純粹是運氣。
主管銳利的目光在江寒身上掃了幾個來回,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出什麼破綻。
時間仿佛凝固。
就在江寒以為對方要繼續盤問下去時,主管卻忽然失去了所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