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苦笑:“何止是那麼點錢。三個月,若無新的進項,我們連下個月的軍饷都發不齊。到時候,不用敵人來打,我們自己就先亂了。”
大帳内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李虎的興奮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愁容。
他知道陳默從不說謊,尤其是在賬目上。
他望向江寒,眼神複雜。
既有對将軍豪邁氣概的欽佩,又有對未來生計的恐慌。
江寒卻異常平靜。
他走到主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發出規律的笃笃聲。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
江寒擡起眼,目光掃過兩人。
“我既然敢在南市口當着全城人的面說出去,自然就有填上這個窟窿的法子。”
他的語氣淡然的開口道。
李虎和陳默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疑。
“将軍您的意思是?”
江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向陳默,。
“陳默,你馬上挑幾個最機靈、最信得過的弟兄,換上便裝,秘密潛入雲州城。”
“是。”
“去城裡所有的酒坊,找到手藝最好的那幾個釀酒師傅。告訴他們,我獨立營出雙倍,不,三倍的價錢請他們。簽死契,讓他們從此隻為我一人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