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看着說話的人,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的意思是,我的方法,是錯的?”
那百夫長脖子一梗,還想争辯:“末将不敢,隻是”
“拖下去。”
江寒懶得聽他廢話,“革去百夫長之職,降為小卒。有誰想替他,現在可以站出來。”
剛剛還蠢蠢欲動的士兵們,瞬間噤若寒蟬。
無人敢再多說一個字。
“很好。”
江寒像是沒事人一樣,拍了拍手,“現在,開始。”
地獄般的訓練開始了。
粗重的喘息聲響徹整個破虜營。
扛着巨木奔跑的士兵,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炸開,雙腿如同灌了鉛。
在泥漿裡翻滾,讓他們尊嚴盡失,渾身散發着惡臭。
翻越高牆時,不知多少人摔得鼻青臉腫。
尤其是那些原撼山營的驕兵,他們養尊處優慣了,哪裡受過這種苦?
一天下來,個個累得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怨氣,在營中彌漫,幾乎化為實質。
角落裡,張虎的手臂吊在胸前看着這一切。
他的手腕已經接好,但軍棍留下的傷讓他站着都費勁。
張虎看着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昔日同袍,心中除了快意,更多的是一種無法理解的驚疑。
這個江寒,到底想幹什麼?
他真的瘋了嗎?
把一支精銳之師當牲口練,難道就為了滿足他變态的控制欲?
張虎不信。
一個能用那種雷霆手段鎮壓全場的人,絕不會是個純粹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