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孫大聖入門,挨了三戒尺。
我入門,一記大鼻兜。
從那以後,我就跟着唐志毅學這些唐門秘術了,也是從那時起,他不再讓我管他叫爹,而是要叫師父。
而阿香,作為我沒過門的媳婦,每天就是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以及,在我被唐志毅打的全身挂彩的時候,負責給我上藥包紮。
後來阿香就再也沒給我洗過澡了。
我問她為什麼,她說,我不是小孩子,該獨立了。
低下頭,我第一次理解了獨立的意思。
我本想着,等我出師那天,就帶着阿香姐北上,去京城潘家園闖蕩一番,可沒等我仗劍走天涯,家裡出了件大事。
唐志毅收到一封緬國來信,急急忙忙跑到國外,等再回來時,是我借了古玩園拉貨的闆車,把他從車站一點點拉回來的。
他雙眼被人摳了,手筋腳筋也被挑斷,拉回家的時候,連口氣都快沒了,靠着鄰居給的幾根參須,熬湯下肚,這才吊回來一口氣。
我看着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抄了家裡兩把柴刀,就要去給他報仇。
結果他把我按住,說:“這是别人給我做的局,不是你的,記住,這世上,多是局,以後跟阿香好好過日子,咱唐門的手段,輕易不可露,但也萬萬不可丢!”
說完他就撒手人寰,我和阿香姐,成了唐門的最後兩個人。
安葬好師父,我在白事宴上喝的一塌糊塗。
“姐,我再也沒有親人了。”
被阿香姐擡回去的晚上,我哭的像一條狗。
“瞎說,姐不是你的親人嗎?”
阿香姐溫柔的給我擦去眼淚,然後塞給我一個玉牌,上面寫着阮香凝三個字,我知道這是她的名字,但不知道她為什麼把這牌子給我。
然後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夢中,感受到了一雙微涼的小手,劃過了我的衣褲,背心,身體的每個角落
我在夢裡極盡瘋狂,而阿香姐,在夢外也用盡溫柔。
仿佛在那一刻,我明白了唐志毅的用心良苦。
可我沒想到,阿香姐她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