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想過。
裴聽煜也許隻是一時糊塗,也許他冷靜下來,就會發現自己偏離了航道,就會回頭跟我道歉。
也許,我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我從沒想過,我深埋心底的傷疤,會被他當成談資,說給另一個女人聽。
更沒想過,這道傷疤,會被那個女人當成攻擊我的利器,狠狠地捅過來。
“是啊。”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是挺髒的。”
當年,為了救被當地黑幫敲詐的裴聽煜,我一個人去赴約,被關在廢棄的倉庫裡整整兩天。
誰也不知道那兩天我經曆了什麼。
沒人知道。
但總有人會惡意揣測,揣測我的清白,揣測我能全身而退,一定是付出了某種代價。
我以為,裴聽煜是懂我的,是永遠站在我這邊的。
原來,不是。
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我快要無法呼吸。
我看着已經慌了神的裴聽煜,輕聲說。
“所以,别再讓我看不起你了。”
6
我拉着書書就往外走。
書書還在身後不停地罵:“畜生!裴聽煜你他媽就是個畜生!”
那個畜生追了出來。
他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近乎哀求的語氣攔住我。
“我沒有!”
“茵茵,我真的沒有!”
“你相信我。”
裴聽煜急得眼眶都紅了。
“我沒有嫌棄你,更沒有覺得你髒,我真的沒有!”
他想來抓我的手,被我狠狠甩開。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裴聽煜,等我的離婚協議。”
他還要再追上來,書書回身又是一腳,正中他的小腹。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