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隻是冷冷地看着他：“給你心愛的柳小姐騰地方。”
“不過現在看來，”我瞥了一眼還坐在地上捂着臉哭泣的柳亦绮，笑了，“沒必要了。”
我從搬家師傅手裡拿過一個工具箱，本來是準備拆卸家具的。
現在，我走到客廳，看着牆上那副巨大的婚紗照。
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臉幸福，依偎在裴聽煜身邊。
我舉起手裡的錘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玻璃應聲而碎，四分五裂。
就像我和裴聽煜的感情，隻剩下一地狼藉。
“師傅。”
我把錘子扔在地上，對門口的搬家師傅說：“錢我已經轉給你們了，今天辛苦了。”
“這裡的東西太髒，不用搬了。”
師傅被這陣仗吓了一跳，但還是小聲問我：“小姐，需要幫你報警嗎？”
坐在地上的柳亦绮聽到“報警”兩個字，立刻尖叫起來：“報什麼警！是她打我！是她傷了我！要報警也是我報！”
書書這才注意到地上臉花了的柳亦绮，“喲”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嘲諷。
“這不是我們清純無辜的柳小姐嗎？怎麼，不裝小白花了？終于露出真面目了？”
柳亦绮恨恨地瞪了書書一眼，忍着臉上的疼，轉向我。
“桑茵姐，我從來沒想過和你争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難道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有多重要嗎？”
她突然拔高了聲音。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名聲有多重要！”
柳亦绮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
“師兄都告訴我了！”
“你以前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不就被人……”
“柳亦绮！”
裴聽煜厲聲打斷了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轉向柳亦绮，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厲：“你閉嘴！”
我倒是有些意外。
竟然還能看到裴聽煜斥責柳亦绮的場面。
在我過去的認知裡，隻要有柳亦绮在，她就永遠是對的，而我，連呼吸都是錯的。
我也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