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當這是誰家的大門檻呢,原來是咱們林大社長啊!”林悅兒嗓門尖得紮人,話裡帶着濃濃的酸醋味兒和恨意。
“瞧瞧這派頭!這大瓦房蓋的!這才幾年沒見,抖起來了哈?怕是都忘了自己姓啥了吧!”
社員們聽見動靜都圍了過來,一看是林悅兒,個個臉上都露出嫌惡的表情。
誰不知道她當年幹的那些缺德事兒?
林西西看着她那副樣子,心裡膈應得不行,臉也冷了下來:“林悅兒,你出來了。”
“托你的福!沒爛在裡頭!”林悅兒朝地上啐了一口,眼睛恨不能盯出血來。
“我在裡頭可沒閑着,耳朵靈着呢!你都成大名人了?上報紙?見官兒?錢沒少掙吧?
"啊?!要不是你當初心狠手辣把我送進去,這好日子能輪到你一個人獨享?我的人生全讓你給毀了!”
她越說越來勁,手指頭都快戳到林西西鼻梁上了:“你踩着我的脊梁骨往上爬,這錢你拿着不燒手嗎?晚上能睡着覺嗎?!”
“林悅兒你放啥屁呢!”其中一個社員氣得一步跨到前頭。
“當初是你自己作惡,跟西西姐有啥關系?要不是西西姐領着大夥兒拼命幹,咱村能有今天這光景?”
“就是!自己一身毛還說别人是妖怪!”旁邊社員也紛紛幫腔。
林西西伸手攔了攔大夥兒,她看着林悅兒那張因為嫉妒和怨恨扭曲的臉,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人沒救了,道理講不通,她就是回來找茬的。
“林悅兒,”林西西的聲音冷漠。
“你出來了,是改造好了,還是咋的?想好好過日子,村裡有田,自己動手餓不死。但你要是還動歪心思,”她眼神銳利地盯着林悅兒。
“合作社有合作社的規矩,法律也有法律的條條框框,你再敢伸黑手,試試看?”
“呸!少在這兒給我擺譜裝好人!”林悅兒脖子一梗,唾沫星子橫飛。
“誰稀罕你那點施舍!看見你這副假惺惺的嘴臉我就想吐!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你以為你這好日子能長久?我告訴你,沒門兒!隻要我林悅兒在一天,你就别想安生!”
撂下這幾句狠話,林悅兒惡狠狠地挨個瞪了在場的人一眼,然後才扭着身子,一步三晃地走了,那背影都帶着一股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兒。
看她走遠,社員們立馬圍上來。
“西西,别跟她一般見識!狗改不了吃屎!”
“得跟大家都通個氣,把這瘟神盯緊點,指不定又琢磨啥壞水呢!”
林西西點了點頭,心裡一點沒放松。
她太了解林悅兒了,這就是個攪屎棍,而且對自己恨之入骨。
合作社現在家大業大,藥材,加工坊,雞場,哪一樣都經不起她暗地裡使壞。
“大家都警醒着點,”林西西沉聲叮囑。
“特别是倉庫,加工坊的藥,還有地裡的關鍵田塊,晚上值班的也多留個心眼。咱們不怕事,但也絕不能讓她給禍害了。”
話是這麼說,可林西西心裡明白,林悅兒這麼一回來,就像一顆耗子屎掉進了鍋裡,這安穩日子算是到頭了。
往後啊,除了操心生産,銷路,還得時刻提防這個躲在暗處的自己人下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