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兒人雖然走了,可那股子怨氣好像還留在合作社院子裡,讓大夥兒心裡都膈應得慌。
“真是顆老鼠屎!”其中一個社員朝着林悅兒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滿臉晦氣。
王叔歎口氣,敲了敲煙袋鍋子:“這丫頭,從小性子就歪,在裡頭待了幾年,看樣子一點沒學好。西西,咱可真得防着點,她啥缺德事都幹得出來。”
林西西心裡明白,畢竟她現在回不去那個錦衣玉食的家庭了。
可想而知,現在的她對恨自己有多恨。
“都聽見了吧?往後眼睛都放亮點兒,加工坊晚上值班的,加個人手。地頭巡邏的,也多走幾趟。特别是咱那幾片快收的試驗田和雞棚,不能出半點岔子。”
吩咐下去後,合作社明顯加強了戒備。
可林悅兒剛出來,反倒沒啥動靜,整天待着之前的老房子裡。
有人覺得她是不是怕了,收斂了。
可林西西一點沒放松警惕,她知道,林悅兒這是在憋壞呢,越是安靜,越可能是在琢磨大招。
果然,沒過幾天,事兒就來了。
先是合作社倉庫門口堆着準備用來包裝藥材的新麻袋,莫名其妙被人用刀子劃破了好幾條,口子又長又深,根本沒法用了。
看庫的老頭說晚上沒聽見啥動靜,估計是後半夜幹的。
接着,有兩戶跟着搞藥田養雞的新社員家,雞棚旁邊堆的幹草垛夜裡起了火,幸虧發現得早,撲救及時,隻燒掉了一點草,沒傷着雞和藥材,但把人都吓得不輕。
放火的人手腳麻利,沒留下啥明顯證據,可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除了林悅兒,誰能幹這缺德帶冒煙的事兒?
這些事雖然沒造成大損失,但像癞蛤蟆跳腳背不咬人它惡心人。
合作社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社員們幹活時都多了個心眼,互相提醒着,夜裡值班的人也更加警惕。
“太欺負人了!這不是成心搗亂嗎?”社員們氣得直跺腳,“幹脆報告公社,把她抓起來!”
林西西心裡也憋着一股火,但她還是穩住了:“抓?拿啥抓?現場沒抓住,她咬死不認,公社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