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交稅了。”
王都頭将右手,按在長刀刀柄上。
似是随手準備出手,斬殺不願交稅的人。
而且是滿門斬殺。
“王王都頭。”
丫蛋的父親,一臉緊張,恭敬道:“村子的樣子,您想必看到了,我們連個像樣的住處都沒有,更别說吃飽肚子,連自己的生活都過不好,又哪來的錢交稅?”
“是啊,是啊。”丫蛋娘急忙附和:“我兩個兒子,上次被您帶走,也在軍中當差,不知能否通融一下,給我們緩幾天的時間。”
丫蛋的奶奶跟着求情。
不是他們不願交稅,而是将家中所剩無幾的糧食拿出來。
他們一家人就活不下去了。
“通融你們,誰通融我?”
王都頭臉色冷漠,佩戴的長刀微微出鞘:“将軍交代了,拿不出稅的,當做抗拒交稅處理,當場斬殺。”
聽到這話,丫蛋的爹娘、奶奶,還有丫蛋,吓的一個激靈。
就連站在一旁觀看肖章、薛靈珊都沒想到,這些官兵的将軍,竟這麼嚣張跋扈,草菅人命。
“乖乖将稅交出來吧。”
佩戴在王都頭腰間的長刀,再次被拔出一點,冷冷警告:“我的耐心有限。”
丫蛋爹不敢再耽擱,連忙進去内屋,取出一袋糧食,遞向王都頭:“這是俺們一家三口的稅糧,您點點”
王都頭冷眼瞥了眼丫蛋爹遞來的布袋,接到手中掂了掂。
“還有他的。”
他突然指向站在一旁的肖章:“你們這有四個人,三口人的稅糧,怎麼夠?”
“王…王都頭。”
丫蛋爹緊張的解釋:“他隻是路過咱家,讨水喝的路人。”
“本都頭不管這事。”
王都頭将布袋,嫌棄的扔在桌上:“既然你家站着四個人,就必須交四個人的稅,一兩都不能少。”
丫蛋的爹娘、奶奶,都一臉為難。
他們将家中,接下來一個月的糧食,都拿出來了。
怎麼可能拿出更多的東西?
“我真不是他們家的人,現在就離去。”肖章也站出來澄清,不想波及丫蛋一家人。
“少廢話!不交稅,把你當奸細抓了。”
另一個官兵大步上前,冷飕飕的看着肖章:“上月隔壁村的一小子,就是不交稅,現在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肖章和薛靈珊沒想到,這些官兵,竟如此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