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秒殺的手表票，連同之前剩下的肉和面粉，以及所有的現金，全都在那個一立方米的臨時儲物空間裡躺着。
這間屋子，除了些鍋碗瓢盆和幾件換洗衣物，比他的臉還幹淨。
搜查持續了足足半個多小時。
結果是，一無所獲。
保衛幹事們翻遍了每一個角落，找到的“财産”，隻有幾斤粗糧，半瓶食油，幾張零星的毛票，以及幾張嶄新的購貨票證。
“李廠長，”
保衛科長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尴尬地彙報道，“家裡沒發現任何可疑物品。這些糧油票證，都是這個月的來源來源清晰。”
票證上清清楚楚地寫着“軋鋼廠小食堂獎勵”，這是楊廠長特批的誰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李副廠長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他不死心，厲聲道：“家裡沒有就去小食堂！他的工作間，肯定藏着東西！”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押着何雨柱，前往廠辦公樓。
四合院的鄰居們也跟在後面，像一條長長的尾巴，都想去看看後續的熱鬧。
小食堂的後廚，同樣被翻了個底朝天。
然而，結果讓李副廠長更加失望。
何雨柱的工作台擦得锃亮，廚具擺放得整整齊齊，所有的調料都用統一的罐子裝着，标簽清晰。
儲物櫃裡，除了廠裡當天配送的食材，連一根多餘的蔥都沒有。
整個操作間，幹淨整潔得像是個模範樣本，别說違禁品，就是想找點衛生問題都找不到。
“李李廠長，這裡也沒發現任何問題。”
保衛科長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顫抖。
他感覺到，自己今天可能辦了件蠢事。
在場圍觀的廠裡職工越來越多，大家看着李副廠長那張由紅轉青，由青轉黑的臉，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
這哪是例行檢查，分明就是公報私仇，惡意構陷啊！
“核查無誤了是嗎？”
就在李副廠長騎虎難下，進退維谷之際，一直沉默的何雨柱，終于開口了。
他施施然地走到食堂的公用電話機旁，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拿起話筒，熟練地撥動了号碼盤。
“喂？是楊廠長辦公室嗎？我何雨柱。麻煩您幫我接一下楊廠長，跟他說一聲，我有點‘小麻煩’。”
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