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剛剛穿透薄霧,給四合院鍍上一層金邊,一場醞釀已久的風暴便以雷霆之勢,悍然降臨。
“開門!保衛科例行檢查!”
一聲粗暴的吼叫伴随着“砰砰砰”的砸門聲,打破了院内的甯靜。
何雨柱剛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去廠裡,聞聲眉頭一挑,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
他拉開門,隻見門外黑壓壓地站着一群人。
為首的正是滿臉得意的李副廠長,他身後是廠保衛科的科長,帶着四五個身材魁梧的保衛幹事,一個個表情嚴肅,煞氣騰騰。
院子裡,早起的鄰居們被這陣仗吓了一跳,紛紛探出頭來交頭接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何雨柱同志,”
李副廠長背着手,官威十足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故意讓所有人都聽得見,“我們接到群衆的匿名舉報信,反映你存在嚴重的投機倒把行為,并且有巨額财産來源不明的問題。為了響應廠裡整頓風氣的号召,也為了還你一個清白今天保衛科要對你的住所和你在小食堂的工作間,進行一次徹底的突擊檢查!”
這話一出,全院嘩然!
投機倒把?
巨額财産來源不明?
這在1965年,是足以毀掉一個人一輩子的重罪!
秦淮茹聞聲從屋裡出來看到這一幕,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錯愕,随即湧起一股病态的快意。
她死死地盯着何雨柱,仿佛已經看到他被戴上手铐,押送遊街的凄慘下場。
叁大爺閻埠貴縮在人群裡,扶着眼鏡,心裡怦怦直跳。
他既希望何雨柱倒台,自己能少個壓在頭上的“大人物”,又害怕萬一查出點什麼,自己這個被許大茂“問過話”的人,會不會被牽連進去。
而躲在人群最後面的許大茂,則是一臉的激動與猙獰,他攥緊了拳頭,等待着何雨柱被釘死在恥辱柱上的那一刻。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面對這泰山壓頂般的陣勢,何雨柱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
他甚至還笑了笑,側開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語氣平靜得像是在邀請鄰居串門:“行啊。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何雨柱随時歡迎組織調查。李廠長,各位同志,請進吧。麻煩你們動靜小點别把我那點家當都給砸壞了。”
保衛科長得了李副廠長的眼色,大手一揮:“搜!仔細點!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四五名保衛幹事如狼似虎地沖進何雨柱那間不大的屋子,開始了掘地三尺的大搜查。
床闆被掀開箱子被倒空,連牆角的磚縫都用鐵絲捅了捅。
院子裡的鄰居們伸長了脖子,大氣都不敢出。
何雨柱就那麼抱着臂,好整以暇地靠在門框上,冷眼旁觀。
他的底氣,來源于系統。
昨晚秒殺的手表票,連同之前剩下的肉和面粉,以及所有的現金,全都在那個一立方米的臨時儲物空間裡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