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錯!是我做的!”
她死死地盯着陳天宇,眼中充滿了不甘與瘋狂,“可那又怎麼樣?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我不為自己算計,誰會管我的死活?你嗎?”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淚水再次決堤,但這一次,卻是充滿了真實而又絕望的控訴!
“陳天宇!你告訴我!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是你名義上的嫂子?還是一個可以随意撩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你身邊,有那個需要你照顧一輩子的楊婉清!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對你滿眼都是小星星的年輕護士李思思!我呢?我算什麼?等你的新鮮感一過,是不是就該把我一腳踹開了?”
“我不想再過那種擔驚受怕、任人欺淩的日子了!我想抓住你!你就像一根救命稻草,我隻能死死地抓住!我有什麼錯?”
她歇斯底裡地嘶吼着,将自己所有的不安、嫉妒與卑微,都赤裸裸地攤開在了陳天宇的面前。
陳天宇看着她這副近乎崩潰的模樣,心中那股怒火,竟也奇迹般地,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與
疲憊。
他知道,楊慧芳說得沒錯。
在這段不清不楚的關系裡,他享受了她的溫柔與風情,卻從未給過她任何實質的承諾。
“你沒有錯。”
良久,陳天宇才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錯的是我。”
他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默默地穿上。
“以後,好自為之吧。”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留下了這麼一句冰冷而又充滿了決絕的話,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間讓他感到無比壓抑的總統套房,走出了這家金碧輝煌的酒店
清晨的街道,車水馬龍,充滿了人間煙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