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些男人的眼神,不再是以前那種帶着點欣賞和欲望的偷瞄,而是變得赤裸裸髒兮兮仿佛在審視一個已經被打上“狗男女”标簽的破爛貨。
這種目光,比刀子還傷人。
秦淮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着,她強忍着沒有倒下,咬着發白的嘴唇,幾乎是拖着魂不附體的賈張氏,在全院人無聲的注視下,一步一步,挪回了那個陰暗冰冷的家。
每一步,都像走在燒紅的鐵闆上。
當所有人都散去院子裡隻剩下一片狼藉和滿地雞毛時,這場轟轟烈烈的“全院大會”,才算真正落下了帷幕。
後院,劉海中家。
“啊!”
一聲憤怒的咆哮,劉海中從床上猛地坐起。
他被一盆冷水潑醒,一睜眼就想起了昏迷前那恥辱的一幕。
“何雨柱!我跟你沒完!”
他雙眼赤紅,像一頭困獸,随手抄起床頭櫃上的搪瓷缸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爸!您小點聲!”
大兒子劉光齊吓得一個哆嗦,趕緊去捂他的嘴。
“滾開!”
劉海中一把推開兒子,胸膛劇烈起伏,“他憑什麼!他憑什麼敢踹我!他眼裡還有王法嗎!”
“爸,現在全院都怕他”
二兒子劉光天小聲嘀咕道,“他手裡那個壺太邪乎了。”
“邪乎個屁!”
劉海中還在嘴硬,可聲音裡卻帶上了一絲無法掩飾的恐懼,“他那是妖術!是投機倒把搞來的歪門邪道!我要去舉報他!”
嘴上雖然這麼喊,可他那兩條還在發軟的腿,卻根本不敢下地。
中院,閻埠貴家。
“砰”的一聲,大門被死死地插上。
閻埠貴背靠着門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臉色比外面的月光還白。
“聽着!”
他轉過身,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對着老婆和三個兒子厲聲警告,“從今天起,咱們家所有人,見到何雨柱,都給我繞着走!不許跟他說話,不許看他,更不許惹他!誰要是給我惹了麻煩,我就打斷他的腿,把他趕出家門!”
“他爸,有那麼嚴重嗎?”
閻大媽還有些不信。
“嚴重?”
閻埠貴的聲音都變調了“你想讓我因為‘敲詐勒索’被抓進去讓你兒子因為這個找不到工作嗎?我告訴你們,現在這個何雨柱,就是個瘋子!是個煞神!咱們惹不起,躲得起!都給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