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的聲音都變調了“你想讓我因為‘敲詐勒索’被抓進去讓你兒子因為這個找不到工作嗎?我告訴你們,現在這個何雨柱,就是個瘋子!是個煞神!咱們惹不起,躲得起!都給我記住了!”
閻家上下,一片噤若寒蟬。
而風暴的最中心前院易中海的家裡。
氣氛,死一般的壓抑。
易中海悠悠轉醒,他沒有像劉海中那樣咆哮,隻是睜着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闆。
“老頭子,你醒了”
壹大媽哭着湊上來。
“都走了?”
易中海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走了都走了”
“他們怎麼說我?”
壹大媽的眼淚流得更兇了抽泣着将後面鄰居們的議論和鄙夷,斷斷續續地學了一遍。
每多聽一句,易中海臉上的血色就少一分。
當聽到最後所有人都像躲瘟神一樣躲着他,沒人願意伸手扶一把的時候,他那雙渾濁的眼睛,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完了。
全完了。
他易中海,一輩子最好名聲,最重體面,在廠裡是受人尊敬的八級鉗工,在院裡是說一不二的壹大爺。
他享受着那種被人敬畏、被人仰望的感覺,并以此為畢生的追求。
可現在這一切都沒了。
他成了全院的笑柄,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一個算計鄰居工資的卑鄙小人。
他的“心”,死了。
易中海緩緩地閉上眼睛,兩行老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他沒有再說話,就那麼躺着,像一截枯木,再無半點生氣。
這種無聲的絕望,比任何歇斯底裡的怒罵,都更加令人心悸。
與這些禽獸們的衆生相不同,何雨柱的屋裡,溫暖如春。
他悠閑地坐在桌前,細細品味着自己的勝利果實——一碗用特供珍珠米煮出來的澆了一勺豬油、撒了一點鹽的豬油拌飯。
米飯的香,豬油的醇,混合在一起,簡直是人間的極緻美味。
一口飯下肚,唇齒留香,暖意從胃裡升騰而起,驅散了冬夜所有的寒意。
真他媽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