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女人哪敢怠慢，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計，手腳麻利地将桌上的雜物清理得幹幹淨淨，又用抹布擦了三遍，直到桌面能照出人影。
何雨柱滿意地點了點頭，從容地坐下，将自己的挎包放在了桌上。
然後他擡起頭，目光掃過整個辦公室，最後落在了趙德方的身上，微笑着說道：“趙科長你看我這個新來的副科長，是不是也該分管點具體工作了？總不能天天在辦公室看報紙，辜負了廠裡對我的培養啊。”
他這是在光明正大地要權了！
趙德方的心在滴血。
采購科最肥的幾塊業務，一直都牢牢地攥在他和王富貴的手裡。
可現在，他敢不給嗎？
他要是敢說個“不”字，信不信眼前這個煞星下午就能跑到楊廠長那裡，說自己被架空，被穿小鞋？
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
“應該的應該的！”
趙德方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雨柱同志年輕有為，正該多鍛煉鍛煉。這樣，以後咱們科裡所有關于生産車間耗材和備件的采購工作，就全部由你來負責！怎麼樣？”
他把最苦最累，最容易得罪人，油水也相對最少的一塊業務，丢給了何雨柱。
這也算是他最後的掙紮。
何雨柱心中門兒清，卻也不點破，欣然接受。
“好，那就多謝趙科長信任了。”
新的權力格局，就在這三言兩語之間，被悄然确立。
從這一天起，采購科的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這間辦公室裡，可以得罪笑面虎趙科長，但絕對不能招惹那個看起來總是笑眯眯，實際上卻手眼通天、心狠手辣的廚子――何副科長！
何雨柱辦成滬市這件“不可能的任務”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軋鋼廠的管理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