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老張一個人,癱坐在椅子上,渾身發抖,仿佛剛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
接下來的兩天,何雨柱哪兒也沒去。
他就待在自己那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喝茶,看報,偶爾還會拿出锉刀,打磨幾個精巧的小零件,仿佛已經将“招攬人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而軋鋼廠裡,卻因為他那兩份“厚禮”,徹底掀起了軒然大波。
紅星公社那邊,當場就把軋鋼廠列為了“最高優先級的戰略合作夥伴”,馬書記更是親自帶隊,送來了一面寫着“工業先鋒,農業救星”的巨大錦旗,敲鑼打鼓,聲勢浩大。
西山那邊,雖然沒有公開的表示。
但廠保衛科的級别,卻在第二天,被悄無聲息地,從“科級”,提升到了“處級”。
一批嶄新的,帶着槍油味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也連夜被送到了保衛科的軍火庫裡。
所有人都明白,這是西山那位大人物,在用一種無聲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
軋鋼廠,我罩着。
何雨柱,我保了。
一時間,軋鋼廠的風頭,在整個京城的工業系統裡,一時無兩。
而作為這一切的締造者,何雨柱卻依舊平靜如水。
他在等。
等那個女人的答複。
等那份能讓他名正言順地,去觸碰那個“禁區”的紅頭文件。
第三天,上午。
一輛沒有任何牌照的軍綠色吉普車,再次悄無聲息地,停在了辦公樓前。
一個穿着中山裝,面容冷峻的年輕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走上了二樓,敲響了何雨柱辦公室的門。
“請進。”
年輕人推門而入,将一個密封的牛皮紙檔案袋,放在了何雨柱的桌上。
“秦聯絡員讓我交給您的。”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如同機器。
說完,他一個标準的轉身,便再次離去,不多說一個字,不多留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