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望遠鏡,冰冷的鏡頭,對準了那座如同地獄般的灰色囚籠。
農場裡,一隊隊穿着單薄囚服,面容麻木的人,正在荷槍實彈的看守押解下,收工返回營房。
他們的動作遲緩,像一群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何雨柱的目光,在那些人群中,仔細地搜尋着。
他不知道錢文昭長什麼樣,檔案裡也沒有照片。
他隻能憑着那份檔案裡描述的,“身材清瘦,戴深度近視眼鏡,有輕微駝背”的特征,去尋找。
天色,越來越暗。
就在最後一隊囚犯即将走進營房時。
何雨柱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的鏡頭,鎖定在了一個走在隊伍最後,幾乎要被人群淹沒的身影上。
那人很瘦,瘦得像一根竹竿,身上的囚服空空蕩蕩。
他佝偻着背,走得很慢,仿佛随時都會被一陣風吹倒。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戴眼鏡。
但在他經過一盞昏暗的路燈時,他下意識地,用手擋了一下眼睛。
那個動作,是一個深度近視患者,在面對強光時,最本能的反應。
就是他。
何雨柱緩緩地放下了望遠鏡,眼神變得冰冷而堅定。
他轉頭看向身旁已經凍得嘴唇發紫的王大炮,聲音平靜,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今晚,咱們去會會這裡的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