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的臉色在爐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他那雙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何雨柱,像一頭嗅到了危險氣息的孤狼,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再次問道,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不易察なさい的沙啞。
何雨柱沒有回答。
他隻是從容地拉開一把椅子,在爐火旁坐下,然後示意王大炮也将那包臘肉打開。
濃郁的煙熏肉香混合着霸道的酒氣,瞬間就将這間簡陋的辦公室,變成了一個充滿了罪惡誘惑的銷金窟。
“馬場長,外面冷。”何雨柱的聲音平靜得像在拉家常,“我們從京城過來,帶了點家鄉的土産,就是想跟您交個朋友。”
朋友?
馬龍心中冷笑。
在這片鳥不拉屎的絕境裡,他不需要朋友。
他隻需要能讓他活得更滋潤的利益。
“錢文昭這個人,你們惹不起。”馬龍緩緩坐回自己的位置,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着,“他是上面挂了号的‘極右’,是重點看管對象。别說帶走,就是見一面,都得有部級單位的批文。”
他這是在試探,也是在擡價。
何雨柱笑了。
他拿起桌上一瓶還沒開封的二鍋頭,擰開瓶蓋,一股更加醇厚的酒香噴湧而出。
他沒有給自己倒,而是先給馬龍面前那個豁了口的搪瓷缸子,滿滿地倒上了一杯。
“馬場長,規矩我們懂。”
何雨柱将酒瓶放下,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不緊不慢地放在了桌上,推了過去。
“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信封很厚,從那微微敞開的口子裡,能看到一抹令人心跳加速的紅色。
馬龍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沒有立刻去拿,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
那厚度,至少是三百塊。
三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