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從某個晚上,一直睡很久。
這個習慣是她小時候被拐賣的那段時日,為了防止夜裡發生意外而養成的。
沒想到竟然是有人把她的酒給換了。
換她酒的人一定知道蕭貴妃的禁忌,才故意想要陷害她,卻沒想到她對雄黃過敏。
沈晚眠問道:“你為何從未跟我講過?”
莫非此事與他有關,亦或者,換她酒的,就是他!
裴宴被她問的更心虛了,他轉過頭,不敢看她眼睛。
“我我忘了,東宮每日這麼多事,我哪裡有空專門去記這點小事。”
小事?險些緻命的事在他眼裡隻是小事。
往後十年,哪怕他對她有一絲絲在意,也不會到今日才将此事說出。
“既是小事,殿下何必跑這一趟,想必貴妃娘娘就要醒了,殿下回去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與其兩相厭,不如不見。
“老七喜歡的,不過是你的外表,如果他知道你身上有條醜陋無比的疤,你覺得,他還敢要你嗎。”
聽到他的話,沈晚眠噗呲一聲笑出聲。
她眼神裡滿是戲谑。
“他知道啊,他見過了。”
裴宴瞳孔驟縮,他身形一僵,似被定在原地。
“什麼意思你們”
沈晚眠蓮步輕移,眉目間滿是輕蔑。
她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勾出一個挑釁的弧度。
“你可以和我的親姐姐通奸,我難道就不能和你的兄弟在一起了嗎?”
沈晚眠沒有理會裴宴的神色,語氣誇張的繼續拱火道:“你還别說,這習武呐之人呐,的确比不一般。”
裴宴氣的臉都漲紅了,他用手指指着沈晚眠,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你你竟然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裴宴後退幾步,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久久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