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彌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混合着潮濕的味道,直鑽鼻腔。
昏暗的光線中,能看到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地面上積着一灘灘污水。
他們沿着狹窄的石階下行,每一步都伴随着輕微的回聲。
終于,來到了關押犯人的牢房前。
縣令皺着眉頭,用風燈照亮鐵欄内的情況。
裴行止和沈晚眠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閃過一絲警惕。
然而,當他們看清牢房内的景象時,皆微微一怔。
蔣奮癱坐在地上,頭無力地耷拉着,雙眼圓睜,卻已沒了生氣。
他的嘴角挂着一絲詭異的笑容,面色呈現出一種青紫色,顯然是剛死不久。
身上的囚服淩亂不堪,幾處破口處露出蒼白的皮膚,上面隐隐有一些烏青的痕迹。
縣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風燈險些掉落。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在寂靜的地牢中格外刺耳。
裴行止上前一步,仔細觀察着犯人的屍體。
“從死狀來看,似乎是中毒而亡。”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這陰森的地牢中,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沈晚眠冷哼一聲。
“中毒?看樣子有人不想讓他開口。”
縣令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哆哆嗦嗦地說道:“這可如何是好。”
他戰戰兢兢的看向裴行止。
這位一句話便能讓他的烏紗帽不保。
裴行止看了縣令一眼,沉聲道:“當務之急,是先查明真相,找出兇手。”
說罷,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蔣奮,似乎想要從這具冰冷的屍體上找到更多的線索。
“殿下,下官剛才也跟您二位說了,最後見他的是”
縣令有些為難道。
“不可能!我姨母不會用這種下作手段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