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第一聲雞鳴,沈晚眠猛地睜開眼。
她轉過身,裴行止還在沉沉睡着。
真羨慕他,能睡的這般踏實。
不想她,連睡個好覺,都是一種奢望。
她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的眉。
家世頂尖,樣貌頂尖,一戰成名,年少封王,父母疼愛。
他受過最大的苦,就是在破廟的那三個月吧。
那個時候還有自己護着他,他也沒受多少罪。
人怎麼能命好成這樣?
看看他,再瞧瞧自己,簡直慘不忍睹。
沈晚眠氣不過,直接上手捏住他的兩頰。
感受到身邊人的動作,裴行止緩緩睜開眼。
“你扭我幹什麼?”
裴行止委屈道。
雖然有些疼,但他不敢掙脫,生怕又惹得她不快。
沈晚眠發洩夠了,便放過了他。
“誰讓你昨晚不好好聽我講話。”
“算了,人你别抓了,這件事以後再說。”
春桃動手,是在十年之後。
這期間有太多變數。
若她此刻叫裴行止動手,隻會驚了她背後之人。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不妨先放着她,等日後摸清她的底細,再一并了結。
“好,你餓了麼?”
沈晚眠不說,他也不問。
他已經徹底摸清了她的性子。
有些話她不主動說,就是不想說,自己多問隻會讓他們都徒增煩惱。
“不餓,我得回去了,你繼續睡吧。”
沈晚眠穿好衣服就要走,卻被身後之人環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