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好奇。”
江凡依舊點頭，眼巴巴盯着張大海，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張大海冷笑着點點頭，說道：“因為，老子是他直播間大哥，每個月在他直播間的流水都要幾百萬，而且，老子還是百芳的股東，隻要老子一句話，就能讓他失業！”
“你注意哦，不簡簡單單是被百芳開除那麼簡單，是失業，徹底的失業，讓他在直播圈子裡混不下去去！讓他吃不了直播這碗飯！你明白嗎？”
“所以，張總你這是在威脅我了？”
江凡嘴角勾起玩味笑容，揚起身子依進了卡座裡。
張大海皺起眉頭，沒想到江凡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态度，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似乎根本沒将自己的威脅放在眼裡。
把自己當小卡拉米了是吧？
張大海摸出手機，輕輕點在桌面上，盯着江凡問道：“江凡，是吧。”
“我告訴你，我就是在威脅你，要不要我現在給周揚打個電話，讓他親自過來處理這件事？”
“而且，我不妨告訴你，老子親自過來跟你談已經給足了你面子，根據我的了解，百芳集團的合同上已經寫明了，但凡是主播在直播間裡播放的所有視頻，舞蹈，歌曲，版權全部歸百芳集團所有，你在跟我嚣張什麼？”
聽到這話，羅宇身子抖了抖，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張大海說得沒錯，即便是當年他已經混迹直播界多年，依舊着了百芳集團的套，現在隻能低眉順眼的過活，更何況江凡隻是一個新人主播呢？
“咳咳，張總，江凡隻是個新主播，不懂規矩，您别跟他一般計較”
羅宇幹咳了兩聲，聲音有些嘶啞的開口。
江凡挑眉，目光有些怪異的看向羅宇，沒想到被綠，被當衆羞辱，當衆惡心，為了生活，為了飯碗，羅宇都可以一聲不吭，這個時候竟然會站出來替自己說話。
“關他媽的你屁事！羅宇，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是老子支持你，你每個月還能在百芳混飯吃嗎？老子全是看在丸子的面子上，你還要好好感謝丸子，知不知道？來現在給我跪下來，給丸子磕一個，然後馬上滾蛋，今天我可以當你沒來過！”
張大海嗤笑，不屑的盯着羅宇，好像看着一坨屎。
羅宇愕然，扭頭看向張大海，眼睛已經翻紅，捏緊拳頭，渾身顫抖，咬牙擠出幾個字。
“張大海，你别太過分了！”
張大海冷笑着，目光戲谑上下打量羅宇：“呦呵，原來你有種啊，來，弄死我，我就在這，你現在弄死我，動我一下試試！”
羅宇拳頭不斷顫抖，仿佛即将噴發的火山，但還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抽根煙，冷靜冷靜。”
一根黃鶴樓丢到了羅宇面前，江凡平靜的聲音響起，羅宇一怔，忍不住震驚看向江凡。
他看到，江凡臉上依舊帶着笑意，似乎完全沒把張大海剛剛的威脅放在心上。
羅宇轉移目光，落在那根丢在自己面前的黃鶴樓，嘴唇抖了抖，眼中淚光閃爍，最終還是拿起了香煙，默默坐回了卡座。
點燃香煙，羅宇深深抽了一口，他不再低着頭，目光盯着張大海，面無表情，就那麼直勾勾盯着張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