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變,知曉被孟行章抓住之後讨不了好,唐許當機立斷脫掉了高跟兒鞋,奮力往前沖,就好像身後有豺狼虎豹似得。
孟行章看着前面光着腳跑路的女人,嘴角劃過一抹冰冷的弧度,跟他鬥?
不自量力!
車子再彪出一個新速度,孟行章一下子将車滑到了唐許的身邊,巨大的沖力幾乎刹不住車,由于慣性,甚至還差一點撞上了唐許。
“啊!”
被孟行章突如其來的恐吓吓了一跳,唐許擦過車身,往地上摔去,雙腿半跪在地上,擦破了一大塊皮,血淋淋的,看起來有些猙獰。
手掌也火辣辣一片,擡起一看,果然流血了。
“跑啊,繼續跑,你不是很能跑嗎?!”
男人大力地拉開了車門,走到唐許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嘴角挂着輕慢的冷笑。
唐許吃痛地悶哼出聲,聽出是孟行章的聲音,卻不急着擡頭,隻是緩緩扶着車,試圖自己站起來。
隻是,剛摔得太狠,情緒波動太大,腿腳都有些發軟,根本無力撐起身體。
一次次地摔倒,一次次地磕傷。
孟行章隻是在旁邊看着。
唐許沒有出聲求他幫忙,隻是緊緊咬着唇,蒼白而挂滿冷汗的臉,寫着堅毅。
孟行章心理很複雜,看着這樣的唐許,不知道心情為何突然煩躁起來,在女人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一會兒強迫她做些什麼,她有什麼力氣反抗?!
一想到這兒,唐許的心帶了些緊張,手掌心也不停冒汗,可說出口的話就像是石沉塘底,對方沒有一點反應。
越想越緊張,唐許的心跳得更加厲害,手都幾乎要摸上車門的把手,想要開了車門滾出去。
就在下決定的前一秒,孟行章停了車。
周圍一片漆黑,風似乎都帶着絲絲的寒意,盡管坐在車裡面,唐許也覺得渾身涼氣逼人,森冷森冷地。
這是一個十分隐蔽的小樹林,柏油馬路幾乎掩藏在了林子的深處,平時沒什麼車會經過這裡。
“怎麼,這樣就害怕了?”
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逼近,唐許猛地回過神,看着近在咫尺的孟行章,大叫一聲,“滾!”
鬼才知道這男人抽什麼風把她帶到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來!
孟行章臉色更難看了,在心裡暗罵着女人不識好歹,臉上卻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唐小姐咱們之間的恩怨似乎沒說清楚?這兒夜深人靜的,不就是一個絕佳的地方麼?”
世界上真正的痛不在于死,而是在于臨死之前甜言蜜語的折磨。
唐許努力将自己的身體往靠椅裡面縮,盡量不碰到孟行章的身體,顫音道:“當初是我錯了,我補償你,夠了吧?!”
孟行章越對她笑,她就越覺得心裡發抖。
“補償?”孟行章的神色冷厲起來,一把抓住唐許的肩膀,緊緊扣住,幾乎要掐入骨血一般,“你用什麼補償?是補償我還是補償沈聿?女人,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那層膜都沒了,還想要和沈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