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我加過一個奇怪的好友。
她加上我不說話隻轉賬,每次都會備注同樣的一句話。
【小姐姐,這是給你的補償款。】
我一直不知道她在補償什麼。
直到五周年紀念日這天,我跨越7944公裡,不顧路程艱辛去見老公謝景書。
卻在愛丁堡的醫學研究所門口,看到他為另一個女人脫去濕透了的鞋襪。
“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不會照顧自己。”
暴雨中,我抱着一束玫瑰,像個落湯雞一樣站在原地。
沒人知道我老公是醫學界最年輕的天才,卻有着嚴重的“厭女”潔癖。
五年婚姻裡,他從未碰過我。
而我也知道,他不喜歡和人肢體接觸究竟病态到了什麼地步。
有次我不小心親到了他的唇。
他反應誇張到去洗手間吐了出來。
盡管後來他解釋是條件反射的生理反應,不是我的原因,但我還是受傷很久。
這一次我之所以來見謝景書,是因為我們已經分居一年了。
一年前,他外派英國帶組開發一個跨國醫療項目。
我作為他的妻子,每次給他發消息幾乎都得不到回複。
隻有聊到家裡爸媽的近況時,他才會回答寥寥數字:【辛苦了,這個月家用我轉給你。】
為了維系這段異地一年的夫妻關系。
我本來打算在今天給他一個驚喜。
沒想到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這一瞬間,我忽然不想要他了。不知過了多久,謝景書才發現站在雨中的我。
他微微收斂的笑意,又低頭溫柔的和女人說了什麼,才打着傘徑直向我走來。
“你怎麼來了?”
他語氣中有種被打擾的不悅。
我把玫瑰花遞過去,笑容有些勉強:“五周年紀念日快樂。”
他還沒來得及接過,遠處響起女人的聲音:“景書,會議要開始了。”
他聽後沒什麼表情的對我說:“跟我來。”
我僵在原地許久,才跟上他的步伐。
走到那個陌生女人面前時,她習慣走在了謝景書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