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個陌生女人面前時,她習慣走在了謝景書的身旁。
他們肩并肩走在我的前面,兩人時不時地低語交談工作的聲音傳進我耳中,都是醫學的專業用語。
高深莫測,我聽不懂。
但我知道了這個女人叫姜甯,和謝景書很熟。
我好幾次想要和謝景書私下聊一聊,都被姜甯有意無意的打斷了。
終于到了會議室門口,她才看向我突然用西班牙語說:“她就是你在國内的妻子嗎?看起來和你一點都不配。”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謝景書也用西班牙語回答她:“配不配不重要,合适就好。”
兩個人都以為我聽不懂。
但其實5年前,我為了追求謝景書,得知他會西班牙語後,就報班學會了。
在姜甯先進會議室後,謝景書終于把視線投給了我,語氣還是沒什麼溫度。
“我要開會,你先在這裡等我。”
這話像是對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
我喉嚨有些幹澀:“好。”
等他進入會議室後,我看着懷裡的玫瑰已經枯萎了,就像是我和他的感情。
憑一廂情願維系了五年,最後隻是竹籃打水。
我擦了一把被雨淋濕的臉。
随後就把那束送不出去的花丢進了一旁不可回收的垃圾桶。
我本想立刻回國,但還是覺得要等他出來,和他說清楚。
隻是我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我淋了雨,濕衣服緊緊貼着皮膚。
等他出來時,我已經凍得臉色蒼白,嘴唇都失去血色。
可他并未在意,将我帶到了他英國居住的地方。研究所分配的單身公寓窗明幾淨,處處整潔。
唯一和他清冷低調的個性不相符的,就是玄關處一串彩色的捕夢網。
這時,他給我拿來了新拖鞋。
我就看到旁邊還有一雙早就拆開,明顯穿過的女士拖鞋。
而拖鞋表面的花紋正好和他腳上的男士拖鞋是情侶款。
“我已經在網上買了新的洗漱用品,馬上就到,你先坐。”
随後他又很體貼地說:“看你剛剛什麼都沒吃,我去給你下碗面。”
他對我就是這樣客氣又疏離,還不如他那些研究所的同事。
看着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我不禁走到玄關,取下那個捕夢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