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岑怡瑤快氣炸了,這是她的親哥嗎?居然為了一個外人這麼數落她。
而作為人群焦點的許流年卻恍若沒有察覺到他們的争執,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别處。因為她能清楚感覺到許廣清那似毒蛇般的目光一直鎖定着她,惹得她渾身毛骨悚然。
再想起剛才許廣清的暗示,她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了。
“簡清,别說了,我們快走吧。”
見許流年急切的樣子,陸簡清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帶着她離開了。
可是即使離開了服裝店,許流年卻仿佛還能感覺到許廣清的目光,好像他一直如影随形跟着她似的。這一念頭吓得她渾身冰冷,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不能和岑凜榮在一起,你就那麼傷心嗎?”陸簡清怒氣沖沖地質問道,還以為許流年是在為剛才岑怡瑤說的話語傷心。
溫暖的身軀離開,許流年僅有的一點安全感也消失了,與此同時還有心中巨大的落差感。
這半個月來,陸簡清對她輕聲細語,連句重話都不曾有,現在乍一見到他的怒容還有些不習慣。
“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這一刻她不想陸簡清誤會!她急忙拉住他的手,卻被他用力揮開。
陸簡清嘲諷凜然的聲音狠狠無情,“你有什麼資格解釋?什麼所謂的無聊出來所以想出來工作,我看你是水性楊花!”
許流年臉色一白,“原原來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男人譏諷冷笑,“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
“再者”他靠近她,仔細端詳着這張臉,嘲諷出聲,“你若非是雅然的妹妹,你若非是碰到了許廣清,你認為我這段時間會對你肆無忌憚的好?”
淚水模糊了許流年的雙眼,陸簡清的話語如一把把刀子将她刺得千瘡百孔,也猶如當頭一棒将她打醒了。
原來這段時間的寵愛,不過是因為陸簡清可憐她,将她當成了姐姐。
僅僅隻是因為她這段時間的表現像極了柔弱的姐姐而已!
可笑她太傻,貪戀他的柔情,也蒙上了自己的雙眼,都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是她的錯。
如今夢醒了,一切就該回到原樣了。
她後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諷笑,“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也不需要你管束。而且就算我真的和岑凜榮在一起又怎麼樣?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你敢這麼做,我就立馬打算你的腿!”陸簡清生意凜冽,眼眸如火的凝着她。
許流年毫不示弱地反擊道:“你憑什麼打斷我的腿?你是我的什麼人?就憑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嗎?”
她的話傷敵一千損己八百,也撕開了兩人之間的暧昧。
陸簡清氣息冰冷,他怒喝一聲,“滾!别再出現在我眼前!”
“滾就滾!”
許流年冷笑一聲,轉身快速離開了。
幾經輾轉,許流年最後還是回到了以前的出租屋。果然還是這裡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