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重新來過?全都是傻話!傻得不能再傻了!
她是腦子壞了才會這麼想,像她這種人就應該是一輩子在爛溝裡摸爬打滾,不應該肖想不屬于她的東西。
陸簡清和她,就像老鷹和魚一般。老鷹可以輕易地接近她,但她傾盡所有的力氣也夠不着他的一片羽毛。
盡管很受傷挫敗,但許流年還是強行振作了起來,畢竟生活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她也不想餓死。
于是她又回到了慕色繼續當一名陪酒女。
以至于所有小姐妹們都說她是被土豪給抛棄了,所以才灰溜溜回來的。她聽過後隻是苦笑了下,可不就是這樣嘛。
夜色漸深,夜總會裡卻人潮湧動,處處一派醉生夢死的景象。
打扮妖娆的許流年推開一間包廂走進去,笑吟吟地說道:“老闆晚上好,您稱呼我叫小年就行。”
今晚這個客戶财大氣粗,單獨包了她,所以她要小心伺候這個大金主。
包廂内燈光昏暗,男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輕輕搖晃着酒杯裡猩紅的葡萄酒。聽到聲音的他擡起頭來,眼眸熠熠發光。
“過來坐我身邊。”
當看清男人的容貌時,許流年臉色的笑意盡收。
“陸簡清,你又來做什麼?”
不久前還叫她滾,現在怎麼又來找她了?
“過來!”陸簡清不悅地喝道。
“陸簡清,你是不是以為我是條記吃不記打的傻狗?高興了就逗一逗,不高興了就趕我走。那讓你失望了,我還沒那麼下賤!”
備受屈辱的許流年尖聲反駁道,她真的沒法忍受陸簡清的善變。好得時候把她捧在了手心裡怕摔了,但不好的時候又恨不得将她掐死。
“我沒有把你當成狗!”看着刺猬一樣的她,陸簡清微微放軟了口氣,“過來陪我喝酒。”
“我現在身體不舒服,你找别人伺候吧。”許流年轉身就想離開,管他什麼金主,她才懶得伺候。
“站住!我就隻要你陪我!”
她理都沒理,繼續往外走。
“許流年,别逼我把這家夜總會買下來!”
許流年立馬停住腳步,轉身怒視他。這已經是她最後的避難所了,他非要将她逼到絕路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