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這件事情不能怪流年。可能是流年忘記了我被壓在那裡了。”
聽見嬌滴滴的女聲,她眼裡的恨意更加明顯了,她真的好想站起來給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一巴掌。
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
“你聽見了嗎?如果你不去照顧裴情你的朋友就别想在這裡得到一分錢,所有的公司都不會錄用她。”
冷漠的聲音像是要把耳膜給穿透,不可以,“好,我去照顧梁小姐。”
這句話像是把她所有的力氣都掏空,整個人滑落在地上。眼淚不自覺的順着眼角往下流,他的這一巴掌打醒還在夢裡的她。
他見過生氣的許流年、撒嬌的許流年、幸福的許流年、倔強的許流年,可是他從未見過像今天這樣絕望的許流年。
他眉頭微蹙,有些不忍心看地上的女子,“從明天開始,你要一直在這裡照顧裴情。”
說完以後便離開了病房。
她恨,她恨自己為什麼不夠強大,連自己的朋友都保護不了。
吃着葡萄的梁裴情一臉玩味看着地上的許流年,抓起手邊的葡萄皮朝着她的臉上砸去,“吃葡萄嗎?”
頭發和衣服上滿是葡萄皮和濺出來的汁液,她能有什麼能力去反抗呢?
她的一切都被面前這個女人捏在手裡,許流年緩緩起身。
低着頭拿起掃把,把地上的污漬和垃圾掃到一邊。
“許流年,你知道嗎?簡清說了,他從來不和枕邊人說交心的話。他隻會把知心話說給喜歡的人。”
她現在已經聽不見别人說的話了,她的耳邊隻有他不斷的斥責和冷笑聲。
全身的感覺已經麻木了,她似乎失去所有的感官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