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年不敢想,她不想再過以前的生活,那種日子讓她痛苦。
許流年死死的抓着淩寞棋的衣袖,低着頭不敢看陸簡清的眼睛,哪怕她知道陸簡清正用一種不知道帶着什麼感情的目光在看着她。
“看見了嗎?你吓到她了,她不會跟你走的!”
看到流年的反應,淩寞棋很是擔心,平常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那麼的驕傲,那麼的讓人難以移目。
但是在陸簡清的面前,卻暴露出了她所有的恐懼和痛苦。
這個男人以前是怎麼對流年的,可想而知。
陸簡清的動作很快,往前踏步的瞬間就已經伸手抓住了許流年的胳膊将她一把帶了過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流年!”
“寞棋!”
淩寞棋想上前把許流年搶回來,但是卻被朋友一把抱住攔了下來。
當陸簡清的手觸碰到她的胳膊時,許流年的心像是又重新活過來一樣,跳動的那樣劇烈,像是重生一般。
許流年側身,骨節分明的手指,寬厚溫暖的胸膛,永遠挺直的背脊,以及那個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側臉,都讓她不可抑制的想念。
這一刻,她甚至希望陸簡清不要松開抓着她的手,似乎隻有這樣,他們兩人才算有聯系,才不會有那種莫名的失落感。
當擡起頭來的時候,撞上的,卻是陸簡清憤怒的眼眸,她之前不止一次的看到過。
每次看到的時候她都會想要逃離,她不想看到那種厭惡憤恨的表情。
可是再次看到,竟然如此懷念。
擁有,總好過于再也不見。
看到淩寞棋這麼關心她,陸簡清冷冷一笑,“許流年,你在咖啡館外面吻的人,就是他吧?”
許流年滿臉震驚,難道他當時看到了,可是為什麼不去拆穿她呢?
是因為生氣嗎?
“你和他才認識幾天就敢這麼親近?許流年,你這個女人怎麼一點兒下限都沒有呢?”
許流年想解釋,可是要怎麼解釋呢?難道要說當時是為了躲他嗎?
可是自己究竟是在躲什麼?躲自己對陸簡清的感情嗎?她說不清楚。
淩寞棋擡手指着他警告道,“陸簡清,你不要太過分!”
“寞棋,冷靜!”
如果不是朋友一直在旁邊攔着,兩個人早就大打出手了。
陸簡清不想再在這裡浪費什麼時間,拉過許流年的手往外走去。
許流年回頭看了看淩寞棋,眼神中的感情含糊不定,也就是她這樣毫無拒絕的離開,讓淩寞棋的心突然像是被人刺了一刀似的。
從賽車場到車上,陸簡清一句話都沒有說,許流年也像個木偶一樣被他拉着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着陸簡清走了一路的。
或許在陸簡清的面前,她永遠都會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