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想親口聽她說出來。
這語氣裡的關心太真切,溫時雨的睫毛顫了顫,卻還是别過臉。
“周瑾澈,我們什麼關系?你為什麼非要執着于我的事?”
她不想說,也不想生出不必要的期待。
這些年受的委屈,讓她的心死的透透的。
“傾訴能讓人舒服點。”
周瑾澈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垂着眼看她,清冽的嗓音裡帶着難得的溫和。
“把事情說出來,梳理清楚,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堵得慌。”67
他頓了頓,忽然輕聲問:“當年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67
溫時雨的指尖猛地一顫。
她抿着唇,不知為何忽然很想哭。
當年周瑾澈和人起沖突,被打得斷了腿,在骨科病房躺了小半個月。
巧的是,溫奶奶摔了跤也住進來。
她去陪護時,正好撞見周瑾澈住在對面病房。
那是她人生裡第一次主動給男孩子做飯。
明明玉米排骨湯是從小炖到大的拿手菜。
保溫桶的溫度透過掌心傳來時,指尖還是控制不住地發緊。
躺在床上的少年穿着藍白條紋病服,臉上有道很明顯的疤,襯的隽秀的臉龐有點猙獰。
溫時雨捏着保溫桶,猶豫着怎麼開口之際,床上的人轉過身子。
“你來這兒做什麼?”
他的聲音帶着剛醒的沙啞,卻還是冷的,像冰粒砸在地上。
其實一開始溫時雨對周瑾澈也是敬而遠之。
第一次真正接觸是高一夏天晚上舞蹈課結束。
她逛街給姚姿準備生日禮物。
結果被兩個黃毛盯上了,一路跟着。
她慌張又害怕,不知道往哪兒跑。
看到街對面店鋪裡有個熟悉的背影。
幾乎沒做任何思考的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