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做任何思考的鑽進去。
少年穿着深灰色背心,手裡拿着一個類似于雕刻筆的東西。
溫時雨不确定他會不會幫自己,顫抖着開口:“他們跟着我,我害怕。”
周瑾澈掀起眼皮往門外掃了一眼。
沒說話。
隻把手裡的刻刀丢在木箱上。
轉身抓過椅背上的黑色外套,直接扣在了她頭上。
布料帶着淡淡的機油味,把外界的光線全擋住了。
溫時雨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他涼飕飕的聲音:“如果不想做噩夢,就乖乖在這兒坐着。”
溫時雨吓的腿都軟了,全部的重量壓在椅子靠背上。
周瑾澈出去沒多久,門外就傳來悶響和慘叫聲。
隔着一層玻璃,聽得不真切。
卻足夠讓人頭皮發麻。
過了會兒玻璃門被推開。
帶着夜風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才敢慢慢把外套往下拉。
混混已經不見了。周瑾澈坐在靠牆的舊沙發上抽煙。
指尖的火光在昏暗中明明滅滅。
“你流血了?”
說着她從包裡翻出創可貼。
走近一看,手臂上的劃痕很長,傷口不停往外冒血。
小膠布根本蓋不住傷口。
他像是不知道疼,大口吸煙,毫不在意。
手裡的創可貼多餘極了。
溫時雨無措的站着。
手裡的煙抽的差不多了,周瑾澈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裡。
然後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藍色毛巾擦了下手臂上的濕潤,擡眼看過去:“不走,留在這兒吃晚飯啊?”
這是溫時雨第一次跟同學口中的“校霸”說話。
發現他其實也沒大家口中說的那麼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