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君側耳聽着,手撥開床帳子往外窺。
男人從對面的床上進來了,落到地面上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隻有一個飄逸的影子風一樣搖擺過來。
陸毓斷然沒這麼利索,是謝長笙無疑了。
傅丹君被子蒙上頭,發愁怎麼應付他。
突然,頭上的被子被扯開。
頭發被人家揪住,一根手指抵住她嘴:“閉嘴。”
這場歡愛,倒是都點抵死纏綿的味道。
“一點聲音都沒有,像個幽靈。”
他竟然又埋怨起來,傅丹君輕哼一聲:“幽靈比奸夫強。”
謝長笙沒聽懂:“什麼夫?”
傅丹君臉一紅:“沒說什麼。”
謝長笙趴在她身後,幽怨地說句:“一會兒我又走了。”
傅丹君很詫異,轉回身來問:“你這是舍不得?”
謝長笙的呼吸鑽進她耳中,又麻又癢:“那倒也沒有,隻是相較别人,你更有趣一點。”
傅丹君低聲嘟囔:“昏君。”
怕謝長笙聽見,可見他打個哈欠,伸懶腰:“好困。”
然後他就仰面躺着不動了,傅丹君以為他真要睡了。
被子扯過來幫他蓋上,卻突然被他扯到一邊去了。
“我又不是好帝王,蓋被子做什麼?凍死得了。”
傅丹君愣了下,然後直接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轉了個身閉眼睡覺。
謝長笙側過來臉,注視她:“你現在用不着朕了,不需要巴結了是不是?”
傅丹君猛然想起來,主動抱住他:“誰說的?我夜夜盼你來。”
謝長笙一挑眉:“哦?”
傅丹君可憐巴巴的,在她耳邊甕聲甕氣道:“我怕陸毓來報複我,夜夜睡不安穩,要不你以後天天來吧。”
謝長笙突然壞笑着說:“夜夜來這裡,其他女人怎麼辦?”
傅丹君裝作生氣得将他一推:“算了,當我沒說。”
謝長笙濃眉一凜,又有使不完的牛勁,掐着她腰,将人折騰了一回。
完事後又平靜地躺着聊:“你白天去當鋪做什麼?”
傅丹君輕聲一笑,睨着他:“皇上好像很喜歡她。”
謝長笙眯眸,伸手過來掐住她脖子,“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男人是真的生氣了,雙手用力,傅丹君呼吸不暢,差點把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