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君撲哧一笑:“我說哥哥,這可是京都,寸土寸金的地方。”
傅蕭山背手繼續吐槽:“寸土寸金又如何?寸土千金咱們也買得起,而且京都這氣候太幹燥,還是咱們江南好,你記得你閨房嗎?随便幾件珍寶就夠買這宅子了。”
說完,他大步流星進傅丹君卧室去。
然後又是一頓批評:“連個拔步床也沒有,寒酸!”
傅丹君滿不在乎,笑問:“傅筱幾個月了?把生辰八字告訴我,将來我給她找個好郎君。”
傅蕭山愣了下笑出來:“你自己都找不到好的,還惦記我女兒?”
傅丹君尬住,恰好崔婉君過來聽見:“夫君你這張嘴喲,我恨不得拿繡花針給你縫上。”
傅蕭山一見夫人,馬上滿眼溫柔:“我改我改。”
事實上,傅蕭山的嘴皮子跟傅丹君不分高下,屬于那種舌戰群儒型的。
傅丹君見哥嫂這般恩愛,既高興又覺着失落。
自己什麼時候争點氣,也弄個如意郎君堵一堵哥哥的嘴。
崔婉君突然想起來:“過幾天筱筱就滿百日,我們還要回江南舉辦百日宴,妹妹能回去麼?”
傅丹君很想啊!可是那個暴君要發現自己失蹤了,不得把京都翻過來?
而且還有個完顔祁,自己都答應人家去北疆了。
傅蕭山見她為難,忙說:“沒關系,咱們在這裡舉辦一場,怎麼也不能落下妹妹呀。”
話音落下,蘭芳過來回話:“小姐,大少爺,少奶奶,宴席擺下了。”
江南傅家一貫重視倫理親情,比如三個月大的傅筱,也要抱到宴席上照個面。
恰好這孩子醒了,咿咿呀呀個不停。
崔婉君便抱過來,傅蕭山也湊過來。
一家三口場面溫馨極了,傅丹君看着看着突然淚崩。
她又想起上一世的慘劇,如果不是重新活哪裡還能看見這場景?
崔婉君趕緊問:“妹妹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困難一定跟哥嫂說啊。”
傅丹君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沒有困難。”
傅蕭山歎口氣說:“我猜你是為侯府的事情傷心,也怪我無用,什麼都幫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