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第2頁)

而在他的隔壁,一張消瘦憔悴、蠟黃髒污的臉緩緩擡起,披頭散發地看向陸毓。

“夫君?”

陸毓聽見熟悉的聲音也是一愣,臉上的怒色還沒散去,看見對面瘋婆子的那一刻,眼底下意識地閃過一抹厭惡,可很快,他就認出她就是裴婇。

這才沒多少日子,裴婇就被折磨得沒了人樣,皮包骨頭瘦脫相。

陸毓認出她,急忙道。

“阿婇?”

“我在,夫君!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

陸毓三言兩語講述事情經過,裴婇哭得更慘了,說他不該這麼魯莽,孩子們該怎麼辦呢?

可事已至此,就算責怪彼此也沒了辦法。

臨近傍晚,兩個人垂頭喪氣,大抵心知肚明,這條命要交代在大牢裡了。

然在晚上送飯之時,陸毓卻見到了披着鬥篷的傅丹君,以及一身玄服的謝長笙。

陸毓大驚失色。

謝長笙卻笑眯眯道:“陸大人可承認自己犯了罪?”

陸毓尚在抵抗,以頭搶地,“皇上,臣是冤枉的,傅氏好歹是臣之前的妻子,臣哪能狠心到這種地步!”

傅丹君冷眼看着他裝,目光毫無溫度。

謝長笙輕笑一聲,“朕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朕隻知道,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陸毓磕再多頭,把腦袋都磕爛了,謝長笙仍舊毫無情緒波動,一揮手,“來人,對裴氏用刑,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裴氏的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