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隔壁,一張消瘦憔悴、蠟黃髒污的臉緩緩擡起,披頭散發地看向陸毓。
“夫君?”
陸毓聽見熟悉的聲音也是一愣,臉上的怒色還沒散去,看見對面瘋婆子的那一刻,眼底下意識地閃過一抹厭惡,可很快,他就認出她就是裴婇。
這才沒多少日子,裴婇就被折磨得沒了人樣,皮包骨頭瘦脫相。
陸毓認出她,急忙道。
“阿婇?”
“我在,夫君!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
陸毓三言兩語講述事情經過,裴婇哭得更慘了,說他不該這麼魯莽,孩子們該怎麼辦呢?
可事已至此,就算責怪彼此也沒了辦法。
臨近傍晚,兩個人垂頭喪氣,大抵心知肚明,這條命要交代在大牢裡了。
然在晚上送飯之時,陸毓卻見到了披着鬥篷的傅丹君,以及一身玄服的謝長笙。
陸毓大驚失色。
謝長笙卻笑眯眯道:“陸大人可承認自己犯了罪?”
陸毓尚在抵抗,以頭搶地,“皇上,臣是冤枉的,傅氏好歹是臣之前的妻子,臣哪能狠心到這種地步!”
傅丹君冷眼看着他裝,目光毫無溫度。
謝長笙輕笑一聲,“朕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朕隻知道,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陸毓磕再多頭,把腦袋都磕爛了,謝長笙仍舊毫無情緒波動,一揮手,“來人,對裴氏用刑,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裴氏的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