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的小腦袋瓜子不夠用了,羲王如果沒有失蹤,琴娘也不會找上門來。
“走吧,去一趟齊雲塔院看看便知。”無恨失笑道。
齊雲塔院,設有齋堂、客堂、佛堂。
每逢佛誕日,羽林軍提前清散香客,确保無閑雜人等後,再請大周皇室入住。
無恨再次搬出天後娘娘,憑借這邪魅的美色,騙過羽林軍,進入齊雲塔院内,暢通無阻。
“壞蛋,這樣做太不厚道了。”阿棠輕聲道。
這一路過來,雖然暢通無阻,但是每個宮人端詳無恨的眼神,都夾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顯然,不隻羽林軍,連宮人也默認了無恨所謂的面首身份。
“她欠我的。”無恨冷笑道。
當無恨步入羲王的廂房時,不知羲王無故失蹤而又有驚無險地歸來的宮人,都張大了嘴巴,那顆八卦心驟然停止了跳動。
這個風騷,不是天後娘娘的面首,而是羲王的男寵!
當然,天後娘娘身邊的紅人賀望舒,瞥了一眼那不容忽視的紅袈裟,轉身就去佛堂,向天後娘娘禀報。
“和哥哥,你回來了,擔心死琴老師了。”阿棠見到坐在書案前繪畫的羲王,咯咯笑道。
羲王偏愛彩墨畫。阿棠瞄了瞄,宣紙上的彼岸花,猶如鮮血般怒放,妖豔無比。彼岸花有一佛名,曰曼珠沙華,花開無葉,葉生花落,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阿棠,嫁給本王,好嗎?”羲王收了畫筆,握着阿棠的小肩膀,近乎哀求。
“羲王請自重,阿棠已經名花有主。”無恨将阿棠攬入懷裡,惱道。
“和哥哥,菩提法師是不是綁架了你?”阿棠已經習慣羲王那時不時的求婚表白,便問出心中的疑惑。
“說來隻是場笑話。本王一向不喜愛寺廟,覺得煩悶,就去後山透透氣,不慎迷路。幸好,遇見上山采藥的菩提法師,才順利返回齊雲塔院。”羲王苦笑道。
“上山采藥?”無恨第三次展開溫潤如玉的笑容,喃喃道。
菩提法師,連治療傷寒病的藥方之中沒有桂木而是桂枝,都不知道,如何上山采藥。
“那就好,阿棠放心了。阿棠錯怪了菩提法師。”阿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