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煙與湘君有宿仇。阿棠讓夜凝煙找湘君幫忙,便是思量着,夜凝煙多多接觸湘君,可緩緩地化解兩者之間的仇恨。結果,湘君倒是簡單粗暴,直接把夜凝煙揍暈。這梁子,大概越結越大了。
不過,阿棠看見站在湘君的後面的貞芳時,兩眼立馬亮晶晶了。
“貞芳哥哥,你去哪裡了?阿棠翻遍了不夜館,也沒找着你。還以為那夜,你被煙姐姐的勇猛吓跑了。”阿棠殷勤地獻出關懷。
“阿棠,到底哪一夜!”那青澀之中不失霸氣的男聲響起,令阿棠猝不及防地打起了寒顫。
阿棠轉過身子,就瞥見了怒氣沖沖的淩天。
哇塞,小天成熟了不少。這身墨色撚金狼紋勁裝,襯托出他俊朗的外表和高貴的氣質,阿棠都忍不住多瞄了幾眼。
“就是虞姑娘認為,言哥哥輕薄了她的那晚。”阿棠乖乖地答道,順便狠狠地瞪了湘君一眼。
“阿棠,本想告訴你,淩天恰好來了不夜館,又恰好碰上夜凝煙,再恰好得知夜凝煙曾經買過貞芳的身子,一怒之下,就将夜凝煙打趴下了。”湘君掐了傳語訣,笑道。
哼,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個恰好。阿棠吐了吐丁香小舌,表示不相信。
此刻,倒是有兩個恰好,恰好李言和賀望舒同時趕到,又恰好聽見阿棠的最後一句話,驚訝不已。
“阿棠,那後來,貞芳公子與夜姑娘成事沒?”李言急切地問道。
阿棠見淩天那強壓着怒氣不發作的樣子,一時起了促狹之心,特意捂住嘴巴,小腦袋左晃晃,右晃晃,悠哉遊哉,爾後待淩天掄起拳頭,打在牆壁上,鮮血淋淋,才緩緩地道了一句沒有。
“不對呀,本君記得,你那晚徹夜未歸,直至第二天清晨才回來。而且,那疲憊不堪的小可憐模樣,明顯是被榨幹了陽氣。”湘君挑起貞芳的下巴,似笑非笑。
此話一出,虞令荷受到莫大的刺激,拼命地搖搖頭,爾後暈倒過去。
“也就是說,那晚,奪了表妹的清白的是,貞芳公子!”李言大喜,若不是經賀望舒的咳嗽聲提醒,恐怕就差敲鑼打鼓,告訴所有人,李言的身心依舊完完整整地屬于賀望舒。
“還是不對呀。不夜館的小倌都喝了絕子藥,虞姑娘又是如何懷上寶寶的。”阿棠努力皺起小眉頭,按捺住心底那蹦跶得老高的奸笑,好想翹起龍狐尾巴。
“阿棠,對不起,那夜與虞姑娘交歡的,确實是貞芳。貞芳這麼多年來,服侍客人,從未出錯。可是,那夜也不知怎麼的,走錯了卧房就出不來了。貞芳事後很懊惱,便離開了不夜館一段時間,回老家散了散心。後來,據聞李大人因為那夜而鬧得與賀大人和離,于心不安,便央求着館主帶貞芳去一趟羲王府,禀明真相。”貞芳垂下眼睑,依舊是唯唯諾諾的性子,看起來比兩朵白蓮花還柔弱可欺。
語罷,衆人齊齊望向處于昏迷狀态的虞令荷。
如果,貞芳所言,句句屬實。那麼,也就是說,這一切極有可能是虞令荷為了傍上做了殿中侍禦史的李言這棵大樹,自導自演出來的。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虞姑娘一開始不喊舒姐姐為表嫂,而是姐姐。既然想當小三,肯定是喊姐姐啦。”阿棠沖着劉雨蝶,勾起溫溫軟軟的笑意。
剛才,虞令荷稱呼劉雨蝶,也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