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抱着小糖,守住夜宮左側殿的當晚,夜凝昭攜妻子謝婵,過來看望夜凝煙。
第二天清早,阿棠一路上唉聲歎氣,返回夜宮右側殿。
小糖也學着阿棠垮了小臉的模樣,邊歎氣邊歡快地鼓掌。
“阿棠,你帶着小糖去哪裡鬼混了?”夜凝煙挑起柳葉眉,問道。
“煙姐姐”阿棠扁扁櫻桃小嘴,想告訴夜凝煙,淩天是真的失憶,卻說不出口,更别提淩天昨晚與綠茶花秀靜一番巫山雲雨之事。
“阿棠,玉蘭上仙勾引留淵上神了?”夜凝煙調笑道。
“煙姐姐,對不起。阿棠不是故意的。姬哥哥提起阿娘,害得夫君哥哥吐血又傷心,阿棠就小小地報複一下,哄騙他喝下孟婆湯。沒想到,姬哥哥失憶後,又受不住綠茶花的誘惑了。”阿棠哭得小身闆顫了顫,懷中的小糖也見樣學樣,揮舞着四肢。
默默地啃着海棠酥的蘇蘇,聽見阿棠如此順溜地喊自己為阿娘,不禁打了個寒顫。留淵上神該好好地調教阿棠了。
“他認得孟婆湯。”夜凝煙從阿棠手中接過小糖,輕聲道。
蓦然,門外傳來砰地一聲,原是謝婵端來桂圓紅棗茶。
“大嫂,有沒有燙到?”夜凝煙掐了瞬息訣,徑直到了謝婵的跟前,問道,語調充滿了關懷。
“不礙事的。”謝婵迅速縮回被燙出一塊紅印子的玉手,笑道。
“大嫂,燙傷了就要大方地說出來。大哥是塊榆木腦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夜凝煙嗔笑道。
“小妹,有你這麼說大哥的壞話的。”夜凝昭瞪圓了眼睛,笑道。
“昭哥哥,煙姐姐這是在幫你關心婵嫂子。”阿棠掐了淨化訣,擦去眼淚,軟軟糯糯地道。
既然姬夜能夠辨認出孟婆湯還喝下去,那麼姬夜失憶就不關阿棠的事。阿棠的愧疚,來得快,也去得快。
可是,夜凝昭堪堪後退的舉動,令阿棠再次嘟嘟櫻桃小嘴。
“大哥,你也有怕的時候。阿爹當初拿帶了木刺的皮鞭抽你,眉頭都不皺一下。”夜凝煙非常不厚道地發出爽朗的笑聲。
夜凝昭梗着脖子,漲紅了臉,卻不敢靠近阿棠一步。
阿棠施展的狐媚術,給夜凝昭造成了陰影。
“好了,小妹,暫時放過阿昭吧。阿昭應酬狼族的皇室,徹夜未歸,疲勞得很。”謝婵柔聲道,挽着夜凝昭的手,仿佛碰上什麼肮髒東西般松開,眉頭蹙起,雙眸含怒。不過,轉瞬間又恢複了平日的溫婉清雅。
“大嫂,得管緊大哥的褲子。”夜凝煙調侃道。
完了,神經大條的夜凝煙,也被阿棠帶壞了。蘇蘇暗暗地歎道。
半個月後,阿棠收到西樓的來信,道是金盞生病了,原本邀請的是月神上仙過來把脈,卻招惹了留淵上神,賴在東風閣不走了。
換作以前,阿棠讀着這封,處處抹黑留淵上神的信,必然抱着信在床上打幾個滾,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