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被頃刻間大火燃燒殆盡,包括——白黎。
厲夜寒站在被炸成廢墟的地下室前,空氣中彌漫着硝煙和燒焦的刺鼻氣味。
“白黎……”他喃喃道,下意識地就要往前沖,被隊友死死抱住。
“厲隊!不能過去!結構不穩,有二次坍塌的風險!”
“她已經叛變了!她已經死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為了她去送死!”
“搜救隊已經到了,他們更專業隊長,有消息我
“夜寒,你看這個請柬樣式好不好?”
時卿指着照片,打斷他的恍惚。
厲夜寒勉強看了一眼,心不在焉點頭,“嗯,你決定就好。”
時卿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但很快換上體貼的笑容:“我知道你還在為白黎姐心情不好,沒關系的,婚禮我們可以推遲……”
“不用。”厲夜寒打斷,揉了揉眉心,“按計劃進行。”
“還有些案子沒有處理,你先去睡覺吧。”
說完,他轉身進了書房。
指針已過十二點,但厲夜寒卻絲毫沒有睡意。
到這個時候,他好像才真正意識到,白黎走了。
他愛了這麼多年的白黎,真的,永遠離開他了?
翌日,厲夜寒剛到支隊就被團團圍住。
鏡頭和話筒被齊齊對準了他。
“關于白黎是爆炸案主謀這件事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昔日刑偵雙子星之一的白黎成了現在的叛徒,敗類,您會覺得臉上無光嗎?”
“聽說白黎是您的前妻,她做的事情您是否知情?”
厲夜寒有一時的怔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沉着臉進了警隊。
“是誰把這件事洩露出去的。”
無人敢回應他的話,還是時卿站了出來。
“是被救出來的人質,他們有人接受了媒體的詢問,不小心說出了白黎姐的事情。”
厲夜寒深吸一口氣,“聯系網偵,把相關言論删除,通知媒體,就說案件相關的細節不能透露,務必把這件事壓下去。”
他打開手機,看着鋪天蓋地的對白黎的咒罵,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收緊。
可民衆的情緒在白黎的葬禮上到達了高潮。
白黎的葬禮在一個陰沉的上午舉行。
細雨霏霏,沾濕了墓園裡每一塊冰冷的石碑,也沾濕了寥寥數名吊唁者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