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隻有陸宴臨一個人,他開着車,目光黏在出租車後排位置女人的身影上。
淩晨兩點,小區門口隻有燒烤攤還亮着昏黃的燈,幾個男人正喝得酩酊大醉。
溫凝往小區裡走時,他們的目光像黏在身上的膠,肆無忌憚地掃過她的身形,嘴裡說着輕佻的話。
有人吹着口哨讨論她的模樣,有人拍着胸脯吹牛,說三句話就能要到她的微信。
直到他們瞥見女人身後不遠處,跟着個穿高定西裝,單手插兜的男人。
他站在樹影裡,滿身矜貴,眼神卻像鷹隼般銳利的冷冷掃來,幾個醉漢瞬間噤聲,不約而同地挪開了視線,連碰酒杯的手都輕了幾分。
陸宴臨看着溫凝走進樓棟,才走到樹旁點燃一根煙。
煙絲燃盡的時間裡,他數着她的腳步,直到二樓那扇窗亮起燈,才松了口氣。
抽到第二根煙時,那盞燈滅了。
他掐滅煙卷,轉身往外走,皮鞋踩在落葉上發出輕響。
孰不知,此時的溫凝正站在卧室窗簾後,透過縫隙看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指尖一點點攥緊。
錯過就是錯過了。
這句話再次浮上心頭,讓她心底隐隐作痛。
過多的留戀,隻會對彼此和身邊的人造成傷害。
窗外的路燈折射在她緊攥的手上,婚戒的鑽石閃着碎光,像在無聲提醒。
保持界限,守住當下。
溫凝回到床上,幾乎是一夜未眠。
早上八點多,門鈴聲突兀地響起。
她以為是沈祈沒帶鑰匙,趿着拖鞋快步去開門,拉開門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