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攥着車鑰匙,開車回到了庭墨會所。
從剛剛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四十分鐘了。
溫凝猜得沒錯。
嚴琳趕到的時候,餐廳門口站着兩個穿制服的服務生,神色嚴肅地守着門,陸宴臨還坐在原地。
他周身空寂,整個人視線黏在窗外,像尊被抽走魂魄的雕像。
嚴琳正要進去,服務生伸手攔住。
“不好意思,有位先生包場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嚴琳指了指陸宴臨:“我們是一起的。”
另一個服務生湊過來低聲說了幾句,大概是确認了中午的情況,才側身讓開。
“請進。”
桌子上,現在隻餘下一瓶紅酒,嚴琳擔憂的看向陸宴臨:“阿臨,你沒事兒吧?”
陸宴臨将目光緩緩轉到她身上,他的視線輕瞥了下她的身邊,空無一人。
随即又将視線挪回窗外:“她讓你來的?”
嚴琳心中一緊,溫凝剛說過那樣決絕的話,就是想斷了他的念想。
如果現在自己承認是溫凝的意思,他怕是又要陷進“她還在意我”的執念裡。
她眼神微閃,強扯出個笑:“不是,是我不放心你。”
嚴琳攥着桌布,她咬了咬牙,狠下心說。
“我和宋柚甯都七年沒見過了,早生分了。咱們才是一直的朋友。她早就變了,現在隻想過好自己的踏實日子,跟我們已經不是同路人了。”
陸宴臨指尖在桌沿輕輕敲了兩下,挪向她的眼神裡帶着點已看透的無奈。
“嚴琳,你這胳膊肘,拐得也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