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衣服都髒了,傭人說陸宴臨讓人送新衣服過來了,先将就下,你穿這個挺好看的。”
溫凝卻莫名抵觸,她不想以這副模樣出現在陸宴臨面前。
總覺得像是在憶往昔一般,太刻意,也太狼狽。
嚴琳看出她的猶豫,走過來推着她往外走。
“走吧走吧,都是熟人,怕什麼?以前開派對宿醉,誰沒見過誰頂着雞窩頭,穿着睡衣瞎晃悠啊。”
樓下餐廳裡,陸宴臨坐在主位。
寶藍色的緞面家居服襯得他膚色愈發冷白,袖口松松挽着,露出小臂流暢的線條,優雅得像幅畫。
江熾昂則穿着件明顯不合身的灰色休閑衛衣,領口歪着,一看就是從陸宴臨衣櫃裡扒來的,嘴裡還叼着片吐司。
“程煜呢?”嚴琳拉開椅子坐下,随口問。
“一早走了。”
江熾昂嚼着吐司,含糊不清地說。
“他那案子催得緊,說是忙完再來找咱們喝酒。”
他擡眼瞥見嚴琳,眉毛一挑。
“喲,穿這麼粉嫩?老陸的睡衣?”
嚴琳瞪他:“是甯甯的舊衣服,你管得着?”
正說着,溫凝從樓梯上下來。
淡粉色的睡衣在梯廊暖光裡泛着柔光,長發垂落肩頭,步子比昨晚穩了些,腳踝的腫消了不少。
陸宴臨的視線像被磁石吸住,從她下樓起就沒挪開過,眼底的溫意藏都藏不住。
溫凝被他看得不自在,剛想找個離他遠的位置,陸宴臨忽然拿起手機,對着她的方向“咔嚓”拍了一張。
“你幹嘛?!”溫凝吓了一跳,臉頰瞬間泛紅。
陸宴臨聳聳肩,晃了晃手機,語氣漫不經心。
“樓梯扶手掉漆了,拍給管家讓他安排補補。”
他說着,擡眸看向她,眼底閃着狡黠的光。